突然間世界變得一片黑暗,我不斷向前奔跑追逐著、那抹曙光。

在那瞬間,自己聽見了──某種東西正逐漸崩壞的聲音漸漸吞噬著他的世界。

 

為了找回自己所熱愛的足球,他選擇革命、但如今──

自己只能夠待在充斥著刺鼻藥水味的病房內坐以待斃,如此的無力。

 

 

※ 看了遊戲PV之後的產物,只能說我無法接受。

 

 

神童緩緩睜開雙眼環顧了病房內一眼,他將視線移到了窗戶外的景色。

住在醫院的時間,唯一可以讓他感到期待的大概就是那個人來探望自己的時刻了。

 

 

「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做什麼……」神童掀開並床上的被單後緩緩走下床,突然有種自己的身體變成不像自己似的錯覺,就連自己現在正踏著地板卻也毫無知覺一樣。

 

曾經自己對於成為了『隊長』感到迷惘,然而現在的他已經不是『隊長』了。

 

 

『學長,我會在這裡、一直等著學長的……』

『學長,一定是騙人的對吧……?』

『學長,拜託你……快點回來吧。』

『學長、學……學長……』

 

『不要讓我獨自一人,待在沒有學長的地方……。』

曾經,他憎恨過這個世界……但他卻也無法否定這一切。

 

「隊長」 「隊長、很快就會回來了、對吧?」 「隊長──」

大家來探病的時候圍繞著自己訴說的話語,他、並沒有忘記。

 

好想要踢足球……好想要、再回到那個球場上!!

好想要用這雙手,奪回自己最愛的足球……。

 

 

「我──!」霎時神童睜開雙眼不斷的大口呼著氣,下意識的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才發現,剛才只不過是場夢罷了。

 

那時候發生的事情,彷彿像是昨天才剛發生的事情一樣──

甚至有時候還有種自己其實根本是在作夢的可笑想法出現。

 

突然間病房的門被來自於外頭的人給打開來了,映入眼簾的是──

 

「學長──」神童掀開床單一副想從病床上起身的模樣朝向南澤的方向說著,一旁的南澤則是關上門後走到了神童的一旁阻止他想從床上起身的行徑。

 

「不行、醫生不是有交待要你好好的休息嗎?」南澤將帶來探病的花束給放入花瓶內後,蹙眉盯著被自己硬壓回床上的神童開口說著。

 

「嗯……因為太高興了、所以忘了。」神童乾笑了幾聲後下意識的拉了拉被單,舉起左手有些無力的撥弄著些微凌亂的髮絲,餘光正巧瞥到了沒有吊上點滴的左手上遺留著許多針孔。

 

這雙手──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夠再次的觸碰到鋼琴的琴鍵呢。

 

「……」於是神童就這麼低頭凝視著自己的雙手不語。

 

一旁的南澤用著十分複雜的表情看著發著長愣的神童──

要是那個時候的自己,沒有離開他的身邊就好了……要是、

無法原諒,拋下神童離開的自己……。

 

記得初來到病房看著沉沉睡著的神童,那毫無血色蒼白的臉龐──

真的無法和他自己所熟悉的『神童拓人』相連在一起。

他跪在病床邊嗚咽的不斷重複著『對不起──』。

 

『學長,你為什麼要和我道歉呢?學長你……現在不就回到了我的身邊了嗎?』那個時候的神童是如此的回應著自己,沒有生氣也沒有怒罵或是指責,他露出和那個時候一樣的笑容……他明明是如此的痛苦的。

 

沉默了好一會後,南澤走到了神童的病床前──

 

「對不起,什麼忙都沒辦法幫上……但是,我會一直陪在神童身邊的。」南澤伸出有些顫抖的雙手緊緊包覆住那雙比自己小上許多的手,停頓了好一會後接著說「不、請讓我永遠待在你身邊。」這一次和上一次不一樣了,他會永遠待在他的身邊。

 

「咦、學長──?」神童回過神錯愕的抬起頭看著南澤,對於學長這幾乎接近像是──的話語他感到羞赧不已。

 

「拓人,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了。」南澤將神童緊抱著,他知道之前自己所做過的事情對神童來說是多麼過份,即使這一年間他從不間斷的來探望著他,他也依然無法從罪惡感當中脫離而出。

 

 

所以,親愛的拓人、不要再哭了──這一次是『我們』會在一起。

因為我就在這裡──在距離拓人最近的地方。

 

 

【 Fin 】

 

 

作者的話:

 

其實本來想寫的更悲劇的,但是怕真的很認真去構思的話我自己會先哭死──

請容許我小小的私心了南拓,那個遊戲PV真的讓我太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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