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記了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獨自一人的--

只記得母親輕拍著自己的頭溫柔的笑著,把自己帶到了名叫陽光育幼院的地方。

 

「媽媽,這裡是哪裡啊?」

「媽媽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所以正樹要乖乖在這裡等媽媽才行喔。」

還小的自己當然不可能被帶來這裡的意義,只見母親有些遲疑的看著自己解釋,努力的牽動著嘴角笑著。

 

接著她和一群自己不認識的人說了好久的話,途中他看到了好多小朋友,有比自己大也有比自己小的。

 

 「正樹,一定要乖乖的喔,不可以給大家添麻煩。」

「好──我一定會在這裡,乖乖的、一直等媽媽的。」

 接著她朝向自己用力的揮了揮手,離去前還看到了母親欲及哭泣的模樣,到底是為了什麼要哭?

 

不可以給大家添麻煩──嗎,所以、一定要乖乖的,母親才會再回到這個地方。

 

等到自己在長大了些才知道了,原來被拋棄了,自己。

 陽光育幼院的人每個人都非常的好,並沒有對自己很差,每個人都露出溫柔的笑容對待自己。

 

「這裡的每個人都很好--」

可是還是很寂寞,到底欠缺了什麼--他不知道。

 

「這裡感覺好空虛。」狩屋緊捉著胸口位置的衣服有些哽咽的說著,他討厭這種感覺,這麼的煩躁、他從來沒有注意過這種異樣的情感。

 

他突然想起來了,足球部的霧野學長的臉龐--

總是喜歡管著並且糾正自己的言行,嘰嘰喳喳的在自己耳邊碎嘴著,很囉唆。

可是--不討厭啊,霧野學長的聲音,似乎就這麼在自己耳邊迴盪著。

 

「喂,狩屋你這傢伙--」

 

很寂寞,真的很寂寞、可是只要想到霧野學長,心裡好像就覺得滿滿的--。

這種喜歡到心痛的心情,好想要親口傾訴給誰明白。

 

「霧野學長,喜歡……好喜歡、好喜歡你。」狩屋忍不住在沒有人的社辦如此小聲的低吼著,這種情愫讓自己感到痛苦,他從來沒有如此在乎過一個人。

 

除了惡作劇令他困擾以外,他想不到以外的方法能夠吸引他的注意力。

 

「你的喜歡,我聽到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轉過身看著身後的人,霧野學長--!!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或許應該說,他不是早應該離開了嗎? 有些慌亂的看著。

 

「因為有點擔心,今天你的似乎怪怪的,所以回來看了。」

「喜歡這種東西如果不在本人面前說的話,是無法傳遞的喔。」

 狩屋幾乎要忍不住眼角旁的淚水湧出,他緊咬著下唇看著佇立在自己身後的霧野。

 

啊──是他,最喜歡、最喜歡的霧野學長站在自己的面前,沒有錯對吧?

 

「喜歡你,霧野--學長,喜歡、好喜歡……。」像是害怕身後的人聽不見似的狩屋重複了一次又一次,幾乎接近嗚咽的重複著。

 

「總是讓我很擔心啊,你--如果我不在你的身邊之後,那你又要怎麼辦?」霧野見狀嘆了口氣,不停的輕拍著狩屋的肩膀,用袖口輕輕拭去狩屋的淚水,這個總是令他擔心的學弟,但是也無法放任著他不管。

 

還是--讓學長知道自己的心意了--可是,覺得好幾個禮拜以來的陰鬱,終於一掃而空了。 

霧野學長所說的喜歡的話語,不停在耳邊重複著一次又一次--

待自己回過神後,狩屋才發現已經回到了陽光育幼院的大門口。

 

「正樹,我剛才一直在叫你喔。」站在狩屋一旁有些擔憂的彎下身看著他基山說著,不斷伸出手在他的面前晃阿晃的。

 

「啊、廣哥哥,抱歉……我在想事情。」狩屋遲疑了一會後才回應著基山的話,有些尷尬的撥弄著被風吹亂的瀏海。

 

「我很擔心你呢,最近總是這樣發著呆--」

「只要有事情一定要和我商量,其他人也會願意聽你說的。」

 

「你總是這樣,不喜歡麻煩我們,所以心事都藏在心裡。」

「但是,我們是家人喔,不要忘記了,我們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

 

「廣、啊--正樹,你也回來了嗎?正好,快點進來洗手準備吃飯吧。」玲名穿著圍裙走到了門口本來只是看見了佇立在大門前的基山的,沒想到走出門口後看到了站在基山一旁的狩屋,於是催促著兩人進門。

 

他真是個傻瓜--

即便母親自從那次之後就再也沒來探望自己,但是他自己並不孤單,陽光育幼院的人總是用著他們的方式關心著自己。

 

這個如此令人感到溫柔的居所,他絕對--會一直永遠待在這裡的。

 

況且,那個人溫暖的懷抱,也一定會永遠的為自己敞開來的。

 

Fin.

 

 

稍微修改了下才發出來Orz,總覺得我最近一定是愛上了溫馨向的文了。

糟糕,完全被自己打的文給打到了(如此令人不忍說的我)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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