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個七年系列。
他記得他說過,「你還太過於年輕,只是一時的迷戀的。」
但是他不在乎,他喜歡他,想擁抱他,想親吻他,他並沒有做錯。
對,他忠實於自己的內心。
「所以,我們在一起。」然後他們緊握著彼此的手,在那一片雪白中靜靜佇立著。
他說……他說,他曾經說過,會一直牽著他的手不放。
所以,他相信他。
第一年,經過了漫長的分離後,他們再次相聚在一起,然後他們緊抱著彼此相擁而泣。
「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他擁著自己這麼說,自己不停的晃動那頭顱猛點頭。
然後他說為了找回昔日的足球,他必須隻身去調查一件重大的事情,看著他臉上的表情,他垂下眼淺笑。
「你就……放心的去吧,我會一直在這裡等你的。」雪村握起那雙比自己大上許多的手掌開口說著,他不想要讓自己成為他的負擔,他所能做的,只有在這裡,不停等待。
看著這樣的自己他愣了許久,然後他說「等我。」
「對不起……這次結束後,一定可以一直在一起的。」他彎下身緊緊擁抱著自己,從那比自己還要高上許多的身軀上,他感受到了他的體溫,很溫暖。
於是他離開了,留下自己一人。
第二年,偶爾可以從電話裡聽見他的聲音,雖然每次的通話都不超過五分鐘,但總可以讓他開心上一整天。
在寒冷的冬季裡,他依然佇立在雪地中,望著那個被白雪給掩蓋的足球場上。
他依舊沒有看見他的身影,他想、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耽擱到了吧。
「不要緊的。」他緊握著口袋中的手機喃喃自語著。
風雪越來越大了,已經無法讓他繼續待在雪中等待了。
第三年,距離畢業的日子僅剩下沒幾個星期,不安、緊張……逐漸擴大。
再也沒有從手機裡頭接到來自於他的電話,儘管回撥也只是轉接到語音信箱的制式程序。
接過畢業證書也意味著離開白戀中的日子來臨了,在離開前他回頭望著那與他種種回憶的地方,邁開了步伐,離去。
第四年,高中開學後,越來越無法將心思放在課業上,就連最愛的足球社團也開始逐漸無心參予。
只要到了放學時間,他一定馬上收拾好書包,一溜煙的往雪中的足球場跑去。
有時候感到無聊,為了打發時間他便會開始拿起足球在場上奔馳著,在足球場上運球、一次又一次的射門。
每一次射門時自己總會想像他就在他的一旁,忍不住的轉過頭「吹雪學長!你看到了嗎?剛才的射門!」
然後他停下腳步,牽動的嘴角微微顫抖,他都忘了──他還沒回來。
第五年,身心疲憊的他依然佇立在那片雪中,他說過的,會一直等他。
「吶、吹雪學長,你……在哪裡?」雪村吐了口氣搓著手心喃喃道,這是……他在這裡等待的第幾年了?
他說過,他不會隨隨便便離開他,他不再拋下自己的。
他答應過的,所以、他在這裡。
第六年,他依然來到那個足球場上等待,他坐在椅凳上發著長愣,一個腳步聲將他從漫長的呆愣中喚回,他一臉期待的別過頭。
「真是抱歉,我不是吹雪。」圓堂一臉歉意的模樣朝向雪村說著,然後走近他的身後。
然後他從第三個人的口中聽到了,他的下落,對、他根本沒有消失也從來沒有離開過。
那年他回來了,可是不幸遇到了雪崩,音訊全無,因為當下根本沒有人發現,隔天早晨發現到的時候,早已沒有了氣息。
圓堂帶著雪村到了他的墓前,他以為自己很堅強,他以為他會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面對。
到了他的墓前,他跪倒在地,崩潰似的大哭,他用力的搥打著地上。
「你不是說了嗎?你說等我,所以我等你了啊……!!」所以為什麼?為什麼到最後他看到的是一座冷冰冰的墓碑。
第七年,他不斷的告訴自己別再去那裡了,但他辦不到。
只要到了那裡,他彷彿又能聽見他朝思暮想的那人的聲音。
『雪村──』彷彿在自己耳邊低喃著。
「什麼嘛……吹雪學長根本沒有死啊,他不是好好的站在那裡嗎?」站在遠處那人的身影,他是絕對不可能看錯的。
白色的、白色的雪……淹沒了自己的視線範圍內所有的全部。
「我們要一直幸福下去喔,雪村。」他牽起他的手這麼說著。
「一直,就算變成老公公以後,也會一直、一直。」
然後他倒臥在那片雪白中,緩緩闔上雙眼。
「終於見到了啊。」滿足的笑著。
Fin.
※
吹雪讓你跑龍套第二個七年辛苦你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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