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掛可拉拉在自己的記憶中是個話不多的人,總是默默的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他們保持的距離是三步。
或許是覺得彼此很相像,所以偶爾會特別留意起她的事情。其實原因他很清楚。
『因為大概是同一種人吧,他們。』看起來對任何事情都冷漠的模樣。其實他們比任何人都要更加的脆弱。
他突然想起孩提時代的記憶,關於她,也關於他們。
孩提時代因為自己生性孤僻,所以來到了育幼院後所交到的朋友屈指可數,簡單來說就是少的可憐。除了那個叫做南雲晴矢的人,總是喜歡找自己搭話以外幾乎是沒有人會來搭理自己的。
剛來到育幼院時對於周遭的環境不是很熟悉,某天外出的時候不小心迷了路。正當他在同樣的景象的地方徘徊了數次後,忍不住眼眶中的淚水打轉著,他緊咬著下唇忍耐大哭的舉動。
此時有一抹熟悉的身影從巷口的一角走出盯著自己,「涼野君?育幼院的話,是在這裡哦。忘記怎麼走了嗎?」沒有做出太多的解釋,看著自己許久後微笑說道。
她輕輕的伸出手捉住自己的手往另外一頭的方向走去,他有些哽咽的緊咬著下唇,什麼也沒有說。
國小的時候因為踢足球所以總是弄得自己渾身是傷,每當他和南雲晴矢抱著一顆足球回到育幼院後,她總是會提著一箱醫藥箱佇立在門口旁等待著自己。
「又弄的渾身是傷了。」倉掛一邊打開醫藥箱拿出雙氧水沾著棉花消毒一邊說道。
朝向她邁開了,第一步。
國中的時候她成為了DIAMOND DUST的隊長Gazeru,而她成為了自己底下的隊員,每天都必須熬過龐大的訓練項目。
她不急不徐的從背包中取出一罐保溫瓶走到了涼野一旁,「Gazeru大人,這是我……如果……」倉掛有些遲疑的捉緊了些手中的保溫瓶。
「謝謝……。」涼野停頓了幾秒後,不待倉掛說完話便將保溫瓶從她的手中抽走。明明不需要這樣的,這麼想著。
接著他踏出了,第二步。
就連在和南雲晴矢吵架的時候,她也只是靜靜的在一旁聽著自己碎嘴的抱怨著。甚至聽完之後還會稍微的替那傢伙說話,並勸說自己去和他合好,其實一開始有那麼一點的……不悅。
回過神來涼野風介才發現,打從很久以前──自己的世界早已被她給佔據了全部。他將她的存在視為理所當然,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國小?不、還是更早以前……?
倏地一陣跑步聲傳入涼野耳中,「終於找到你了!涼野君,給。」倉掛的額際流下了汗水,她走到了涼野的一旁停下了腳步,將右手的冰棒遞往涼野的方向。
「這是……冰棒?」涼野從倉掛的手中收下了滲出水滴的冰棒袋,有些困惑的望著一旁的人。
「涼野君喜歡這種口味對吧?這是瞳子姊剛才來的時候帶來探望的禮物。」倉掛淺淺的笑著後將手中的冰棒袋拆封,因為拿著它有段時間了,所以稍微融化了一些。
她……其實大可把冰棒放在那,不必這麼麻煩來找自己的。他是這麼想的。
「謝……謝。」怔上了幾秒涼野說道,接著緩緩朝向她的方向走近。
「涼、涼野君?」倉掛有些錯愕的看著站在自己眼前,一把抓起自己手臂的涼野。
她那雙纖細的好似一折就斷的手,總是緊握住自己。就像是那時候一樣。
「我……不會說好聽的話。不過,妳、不會放開我的手對吧?」涼野下意識的加大了些緊握的力道詢問著。或許是感到害怕吧……一瞬間他想起了母親離開的那夜,儘管自己再怎麼哭喊,她還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倉掛怔在原地呆望著涼野許久,然後她回握住那雙緊握自己的手,用力的點著頭,像是害怕一旁的人不懂自己意思似的。
「握住它,就不能再放了。」涼野對著一旁的人說道。他甩了甩頭,將腦海中母親離去的背影消除,取代而知的是她的笑容。
第三步之後,她和他的世界,從此之後銜接了起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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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不忍說最近的我根本在混ORZ這是尼尼的生日賀,生日快樂!!!!!(遲了好嗎
溫柔的倉掛最棒了QQ默默的守候什麼的。(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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