ここにいる、そこにいる

閱讀前請三思，這篇的青黃大概很淡又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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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瀨涼太知道自己是個過分於緬懷過去的人，不管是加入籃球部之後，大家老是聚在一起有說有笑的那段時光，還有關於青峰大輝那個男人的事，不認輸和他一對一無數次比賽的記憶也好。

怎麼說好呢……明明是十分久遠的事情，卻每次都有種好像昨天才剛發生過一樣的錯覺。

或許一開始僅僅只是因為憧憬成為契機，加入了籃球部，成為了奇蹟的世代。同時兼顧之際也十分令人感到疲憊，模特兒的工作，籃球部、課業。

但是站在籃球場上享受那被時間壓迫的感覺，得分之後的優越感，是沒有任何事物可以取代的。

青峰大輝僅僅只是站在球場上，便散發出與自己截然不同的氛圍，總是跟在他的身後盡全力奔跑。

最後黃瀨涼太發現，比起超越這個男人，或許其實自己更想成為站在他身邊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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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中畢業後，大家分道揚鑣選擇了不同的學校，雖然偶爾還是會約出來聚會，但是可以在一起打籃球的時間根本少的可憐，連久久一次的碰面都像是奇蹟一樣。

所以高中之後也老是跑去誠凜纏著黑子聊天，偶爾也能和火神打場籃球，既不會感到無聊或是寂寞什麼的。

「黃瀨君，總是一副在懷念什麼的表情呢。」坐在速食店內吹著冷氣，黑子拆開了吸管的塑膠包裝吸了一口向身旁的黃瀨說道。曾經想過，最想要回到過去時光的人或許是黃瀨才對。

但是啊、黃瀨君，時間是會一直向前邁進，停止時間這種事情是不可能辦到也毫無根據的。

聞言黃瀨怔了怔，玩弄手中的吸管在杯中攪拌，「我想、大概是因為我很念舊吧。」畢竟那些日子並不會因為大家分開、轉學而改變，如果哪天能夠在同一個隊伍上打球，就好了吧，單純的這麼想著。

時間會改變一個人，在高中畢業後黃瀨涼太清楚的體認到這點。因為模特兒的工作太過於繁忙，導致於能夠輕鬆的打籃球的時間已被滿檔行程給取代，一直到意識到「有多久不曾打過籃球？」這個問題都有些無法正確的說出答案。

「哎──」

「今天也是滿檔的行程，偶爾讓我休個假嘛。」

化妝期間黃瀨忍不住噘起嘴向一旁的經紀人抱怨，當然這也不是自己第一次這麼鬧彆扭，因為自己是專業人士，所以臨時烙跑這種事情他也不可能做出來。

「真是沒辦法啊──就想辦法幫你挪個短期的假，讓你放鬆一下吧。」經紀人像是覺得麻煩的嘆了口氣，但還是一邊拿起圈滿紅筆寫滿備註的行程表認真的審視，一邊思考哪些行程可以往後挪一面向一旁的人說道。

「唔哇──你人最好啦！太棒了！」久違的假期讓黃瀨感到迫不及待，首先回家後大概會連澡都沒洗的直接睡在床上吧。嗯，這次一定要……去打籃球。

一旦開始體認到回不去，就會發現不管做什麼也無法改變，都只是徒勞無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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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瀨拿起因為工作關係而妥善收在包裡的手機，上面有幾封新的訊息，看了全部的寄件者之後發現幾分鐘前的新訊息寄件者是被自己隨意篡改後的「小青峰」。

黃瀨因為好奇而立即點開了這封訊息，「真是難得啊，小青峰傳簡訊過來。」一面摸著下巴思考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個青峰大輝會傳簡訊給自己呢？嗯，天知道。

開啟簡訊之後螢幕跑出等待圖示，幾秒過去後黃瀨發現夾帶的是一張圖檔，照片看起來像是偷拍的角度，上頭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孩子，笑起來的角度也屬於有計算過似的。

「哎……小青峰突然傳女孩子的照片給我做什麼啊？」話才剛說完，黃瀨瞥到了螢幕右方的捲軸似乎還可以下移，於是繼續下移。

小青峰：

總之大概是，喜歡的女孩子吧。嘿，炫耀一下。

你這傢伙最近有空嗎？說實在不大會處理這方面的事情。

一面抓著頭髮，黃瀨認真打量了眼女孩的照片與青峰簡訊的內容。

嗯，所以是要找自己商量嗎？這傢伙也太會挑時間了吧，後天起開始就是難得的休假日，不向那傢伙要求一對一果然還是會和自己過意不去。

最後青峰大輝聽信了自己的建議，最後和那個女孩子交往。起初大家甚至還會開玩笑的說「這麼可愛的女孩子配你實在太浪費啦！」諸此之類的。

青峰的女友應該算是偏大和撫子那類型吧，配上總是魯莽的青峰也算是剛好就是了。

「吶、妳是喜歡上小青峰哪裡呢？」趁著某次聚在一起打籃球，因為青峰的女友特地帶了便當來，於是青峰跑去買飲料的空檔，黃瀨有些好奇地眨了眨眼睛問道。

「哎──突然這麼問。」她像是感到有些害臊的低下頭。「打籃球時全神貫注的背影，非常的帥氣，喜歡他的全部。」仰起臉來她微微泛紅的表情，讓黃瀨感到有些刺眼。

「啊啊，妳真的很喜歡小青峰呢。」眨了眨眼，黃瀨其實很清楚，「我和妳說唷，以前小青峰他啊……」像是故意似的，想起一些好笑的往事，正打算說出口的時候青峰便出現在視線裡。

「喂──黃瀨你這傢伙，笑的這麼詭異不會是想說我的壞話吧！」

「都是小青峰出來太快啦！我都還沒說呢。」

「你這傢伙還敢說！！」

嗯，雖然覺得維持原樣並無太大的差異，只是青峰的身邊多了一個女孩罷了。比起其他人他與青峰相處的時間更長些，只要每逢放假兩人總會聚在一起打籃球。

儘管因為許久未打籃球而覺得身體有些不大適應，還是覺得非常愉快，因為可以和青峰一起，應該可以這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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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黃瀨會作夢，夢見以前中學時代的記憶，每當他邁開步伐快速的追上，才發現那一切只是幻影。

前進啊，前進吧、黃瀨涼太。等待是沒有意義的，那個男人終究會選擇繼續向前邁進。

並不喜歡只有一個人被遺留在原地的感覺，是畫地自限嗎？或許吧，因為自己是膽小鬼。偶爾他會去找黑子，他們兩個會聊到很晚，因為很少有這種機會。

「如果黃瀨君不主動伸手去要求，那一定什麼也不會改變吧。」因為借宿的關係黃瀨打地鋪睡在地板上，黑子轉身眨了眨眼對床下的人說。

有些時候就算知道維持現狀更痛苦，但是如果打破一切的平衡之後反而更難受吧。

幾年之後黃瀨甚至覺得自己還算是蠻有毅力的人，青峰也和女友相處的很好，大概快要論及婚嫁了吧。有種「真好啊、羨慕。」的感覺。

黃瀨看著他們的背影，輕笑。

嗯，已經夠了唷，可以結束了……或許是因為無能為力。

※

自己的身邊多了一個她，她知道他或許不能夠全心全意的愛著她。「我相信你會是一個好丈夫」她對自己這麼說，然後輕輕地拿起婚戒，戴上。

他們的婚禮辦的非常倉促，畢竟因為是臨時決定的關係。挑了一個吉日的日期，黃瀨將模特兒的工作先停擺一陣子，準備婚禮相關的事情，從喜帖到和她一起挑選婚紗等。

婚禮在六月盛大的舉行，邀請了國、高中同儕們，久違的見面的友人讓他聊到有些忘我，直到餘光瞥見了那熟悉的身影之後，遠遠的望著。

「嗨，小青峰。」嘴角有些抽搐，「我來向你介紹，這位是我的妻子。」黃瀨露出僵硬的笑容，顫抖的伸出手介紹身旁的人。

本來還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場面，因為她回握住自己的手而獲得些勇氣。自己……是不是有笑的向平常一樣呢。

婚禮順利的舉行著，一直到神父宣示互相交換戒指的時候感到一絲罪惡，儘管眼前站著的是願意一輩子扶持自己的妻子，儘管他知道自己的內心被某個男人佔據，也願意住在自己狹隘心裡的女人。

婚禮結束之後人群散了不少，黃瀨索性換下了西裝，穿了整天實在有喘不過氣呢。

「嗨。」

「唷，終於等到你啦。」

「阿咧、小青峰在找我嗎？」

「突然結婚，太不夠意思了，還問我是怎麼了。」雙手環胸，嘆氣。

「哈哈──因為想要給大家驚喜嘛，有嚇一跳對吧？」

──儘管如此，那些情感還是無法輕易的捨棄。

繞過青峰轉身一笑，「吶、小青峰，我很喜歡你唷。曾經。」

從此以後，我們終將分道揚鑣──但是在那之前，可以好好傳達出自己的心意，真的是太好了。

因為我真的是，非常的喜歡你。

Fin

試著用黃瀨的角度去打打，只是感覺挺淡的又是悲劇ORZ(抹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