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有什麼願望嗎?哥哥。』

『我啊,只要可以和雪男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那是失去父母之後兩人所迎來第一次的生日,沒有精緻好吃的蛋糕、也沒有盛大的慶生會,有的只是兩人依偎在一起與插著一根蠟燭的小蛋糕,那是修道院貼心的人替兩人準備的。

 

如果可以祈求某件事物那麼請允許我們擁有彼此

 

 

奧村雪男清晰的記得小時候某次自己因為感冒而臥病在床時的記憶。哥哥他用著比高沒多少的小小身軀替自己弄來一盆水還有一條毛巾,途中還可以聽見嘿咻和砰咚的聲音傳入房間,頭昏昏沉沉的也只記得隔天醒來後他靜靜睡在自己身邊的模樣。

 

一開始比哥哥矮上了一些,逐漸拉近的距離最後演變成了比哥哥高上了一截,起初燐也只是不滿的噘起嘴碎唸「明明我吃的就比雪男多啊!」不斷伸手用力戳著雪男。

 

雪男的成績一直非常優異,相比之下燐的成績可以說是慘不忍賭。

 

神父的死亡帶給兩人莫大的衝擊,當奧村燐發現自己自己是間接害死神父的兇手,已經不再是人類變成了惡魔的存在,那幾夜他幾乎覺得自己非常的噁心連進食都無法。

 

對上弟弟不知該說是難過還是憤怒的難以言喻表情,燐也只能選擇苦笑「抱歉,讓雪男擔心了。」

 

「哥哥,這個成績是怎麼一回事。」雪男拿起被自家哥哥藏在抽屜深處的考卷,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眼鏡質問。

 

「啊、呀,你聽我解釋,雪男……那是個意外。」燐見自家弟弟手上拿著一張考卷質問自己而有些尷尬的想解釋,那是幾天前因為分數太丟人而藏起來的考卷。

 

「意外什麼的並沒有看到喔,我只看見哥哥慘不忍賭的分數。」雪男順勢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露出「請你好好解釋」的表情看向燐說道。

 

「對不起!下次我會好好努力的啦。」見辯解沒有意義,燐雙手合十擺出充滿歉意的模樣。

 

「唉,哥哥如果不懂可以問我啊,這分數實在……」雪男實在無法理解,明明兩個人住在同間房裡,若是有哪裡不懂隨時都可以問啊!在盯了眼考卷上滿滿的紅字,嘆息。

 

「呃……因為雪男總是看起來很忙。」

「下次不懂我在帶去問勝呂他們就好啦,這次是個意外啦。」

自家弟弟是那麼努力,燐並不是不懂,每當自己蓋上被子準備睡覺時,都會看見書桌上那盞微弱的燈光,以及雪男的背影。

 

──自己到底可以為了雪男做哪些事呢?總是一再反覆地思考。幫助他是不可能的,畢竟自己的頭腦完全派不上用場,實戰也是雪男比較在行。

 

結果到頭來,還是什麼忙都幫不上嗎。真想趕快變強,想要保護雪男。

 

「雪男才是,每次都勉強自己。課業上的問題我會努力的,你也不要太累了。」燐一把抓回考卷抽回抽屜,向身後的雪男叮嚀。

 

如果他能做到的僅僅只是觀望,那麼自己會改變。

 

 

燐會注視雪男辦公的身影入睡,偶爾會假借自己睡不著的理由和他聊上幾句。

 

知道自己是惡魔之後有太多的不方便,就連在睡覺的時候都得提心吊膽的。

 

因為不想讓雪男感到困擾,燐開始會思考,知道在什麼時候應該做什麼樣的事情。

 

──雖然現在立場有些不同,但是雪男依舊是他最珍貴的家人,無可取代想要好好珍惜的。

 

雪男伸出手在燐的面前晃動,將音量提高些問道,「哥哥,你有認真在聽我說話嗎?」看看他這副模樣,八成又在發呆了吧。

 

「啊、呃……抱歉,剛才想事情想到出神了。」回過神燐有些尷尬地抓了抓頭髮回應。

 

「也沒什麼特別的,這次的任務沒弄傷身體吧?」雪男推了推眼鏡注視著燐詢問,一面在肉眼看的到的地方尋找傷口,看起來除了臉上的傷以外是沒事。真是太好了。

 

「喔……沒什麼特別的,只是臉上擦傷而已。」不知怎麼的被雪男注視有些不好意思,燐站起身面向自家弟弟回答。

 

「肚子餓了吧?來給你做點愛吃的。」繞過雪男燐轉身向雪男說道。

 

走去廚房的路上也像是心情很好一樣哼著歌,幾天的出差讓燐覺得有些寂寞,不過雪男已經回來了,就不會……這麼寂寞了吧。

 

「是說好幾天沒吃到哥的飯了,非常懷念那味道呢。」

「哎──真是沒辦法呢,今天就做拿手菜給你吃吧!」

 

以後怎麼樣都好,只要能夠像現在一樣便已足夠。

倘若必須失去未來,總有一天會消失,但現在請讓我永遠和他在一起。

 

我們能夠作為兄弟被生下來真是太好了。」

 

Fin

 

最近整個在修羅中卻很想打些閒文Orz

對青驅的兄弟愛根本是無限大QQ

後半段我都不知到我在打些什麼了嘗試用了燐的視角去看,本來也想打上雪男視角,但是又怕整篇給他悲下去,這篇說到底也其實是溫馨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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